对浪漫主义的超越:约翰·济慈的美学历程
- [10-10 23:14:16] 来源:http://www.85jc.com 初三语文知识 阅读:8948次
概要: 一年后,即在他写下“美即是真,真即是美”这一名句之前,他又在寄往美洲的信上写道: “我们欢笑的时候就已经是在那片广漠肥沃的事变的土壤里撤下苦恼的种子了。”(1819.2.14.~5.3致乔治夫妇) 这一说法与一首颂体诗《忧郁颂》的思想相呼应: ……在‘喜悦’之殿堂里遮蔽着‘忧郁’的祭坛…… 也许需要防止一个误解,即我们不应因此把济慈看作一个一味耽溺于痛苦的感伤主义者,虽然大部分浪漫诗人或多或少都具有感伤色彩。白壁德曾注意到,快乐与痛苦是困扰浪漫作家的重要矛盾之一,浪漫派总是陷于对“无限”的追求中。在幸福问题上,他们以主观精神,以激情和想象去开拓绝对完善的理想境界。由此导致不可排遣的苦闷与忧郁,出现剧烈的心理失衡,常常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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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即在他写下“美即是真,真即是美”这一名句之前,他又在寄往美洲的信上写道:
“我们欢笑的时候就已经是在那片广漠肥沃的事变的土壤里撤下苦恼的种子了。”(1819.2.14.~5.3致乔治夫妇)
这一说法与一首颂体诗《忧郁颂》的思想相呼应:
……在‘喜悦’之殿堂里遮蔽着‘忧郁’的祭坛……
也许需要防止一个误解,即我们不应因此把济慈看作一个一味耽溺于痛苦的感伤主义者,虽然大部分浪漫诗人或多或少都具有感伤色彩。白壁德曾注意到,快乐与痛苦是困扰浪漫作家的重要矛盾之一,浪漫派总是陷于对“无限”的追求中。在幸福问题上,他们以主观精神,以激情和想象去开拓绝对完善的理想境界。由此导致不可排遣的苦闷与忧郁,出现剧烈的心理失衡,常常表现为生命消尽的感伤。而对走向成熟阶段的济慈来说,善的、好的、快乐的事物是真实的,正如恶的、坏的、不幸的事物是真实的一样,但是人们却容易接受前者而不容易接受后者,用“浪漫的”绝对标准去要求生活,因而发现不了生活的美,使美与真陷于不可调和的分立。如果说,济慈把生看作苦与乐,好与坏、善与恶的交织这一点包含了某种悲观主义的话,那么他却并没有由此导向出世的倾向,相反,他所呼唤的是一种拥抱生活的坚毅精神。他试图确认的是:生活本身既不是可悲的也不是乐观的,而是真的,因而是美的。这种美在于各种对立因素组成宏伟的和谐,以及这个和谐对一个完整的、成熟的“灵”所诱发起来的神秘感动。
这就是为什么济慈要把现世称作“铸造灵魂之谷”(1819.2.14~5.3致乔治夫妇)。
在这个炼狱般的世界里,真正的艺术家必定要为生活的丰富性所眩惑。而生活则以其深刻而残酷的悲剧性冲突去编织他的命运之网,苦难便他“常常强烈地祈求死亡把我带离这山谷和它所有的重负。”但他终于战胜了以死亡、以某种逃避性想象来摆脱“人生之谜的重负”的诱惑,他由于获得了诗人使命的意识的支持而能克制自我,忍辱负重。对他来说,快乐适意的生活只能造就“高贵的罗曼斯诗人”,惨痛困厄的历程却可以造成“歌唱人类的悲惨和强大的诗人。”他还断言“英国之所以产生了世界上最优秀的作家,一个很大的原因是,英国在他们活着时虐待他们,而在他们死后养育他们。他们一般都被挤进生活的小胡同,看到了社会的腐化。他们没有得到象意大利拉斐尔们的那种待遇。”(1819.6.9致杰弗雷)
于此,济慈那种“感觉崇拜”的原则便由早期对快感经验的追求提升、扩充为对生活感受的重视,尤其是对痛苦的接受,对“不如人意的因素”的“升华”。在他看来,只有在苦痛的感受体验中达到痛不欲生,死去活来的极点时,才舍顿然产生“美即是真,真即是美”的最高领悟。这不免使人产生某种宗教意义上的联想(如蒙难复活、涅般等)。黑格尔曾在《美学》中论及类似的审美现象:把苦痛和对于苦痛的意识和感觉当作真正的目的。在苦痛中愈意识到自己的舍弃、隐忍与牺牲,愈长久不息地观看自己的这种挣扎,便愈感受到接受这种考验的心灵的丰富。
这样看来,对济慈来说,能够面对那些“不如人意的因素”、能够饱尝痛感也似乎成了一种值得珍视和享用的特权,只能给予某些特许的人,这种人便是济慈心目中的伟大艺术家。
三、关于艺术家性格的探索
艺术家应该具有怎样的性格,是济慈长久感兴趣的问题、他曾在给弟弟们的一封信中提出:他注意到莎土比亚的品质是那些在文学上有成就的人所应有的,这种品质叫Nega-tivecapability(中译一般作“消极才能”,但也有“天然接受力”等说法)。济慈自己是这样解释的:“即是说一个人能够安于不肯定的,神秘的,怀疑的状态中,而不急于追究事实和理由。”然后济慈把柯勒律治作为莎士比亚的反例:“例如,柯勒律治会放过从神秘的内殿带来的一种美妙的、被孤立隔绝起来的逼真性,因为他不能满足于一知半解。”济慈对柯勒律治的理解是否准确暂且不论,透过济慈费力地选择的言辞,他的想法大致可以隐约加以捕捉:所谓艺术家的“消极才能”,是区别于理性主义精神的。理性主义者总是急于用清晰而简单的逻辑去整理一切,使一切都变成一堆冰冷僵硬的“事实和理由”。而艺术家则应“不求甚解”,只为对象完整具体的面目所迷恋和激动,逼真地把握对象,保留其全部丰富,复杂和神秘的特点。值得注意的是,济慈的话里隐含着一个意思,即艺术家要听任自己被对象本身的美所征服。济慈当时是这样表述的。“对于大诗人来说,美的感觉足以压倒其他一切考虑,或者说,取消所有考虑。”(1817.12.21~27.致乔治和托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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